第二百六十八章 妖族认证(1/2)

杜思愕然,怎么就忽然扯到他身上。

前些时日杜思途经竹园,观竹有感,写了一篇《格竹论》。

李元白意外见到后,大加赞赏,亲手刻碑竖在竹园门外。

之后引起了不小轰动,以至于竹园的竹子遭了殃,不少读书人学着格竹,可惜悟不出什么道理,于是将竹子挖回去种自己家。

一日格不出道理,便种在自己家中天天格。

杜思一边收拾棋子,说道:“秦经长,听闻你七岁能写文章,九岁就出了一卷书,二十岁那年就中了举人,还是当年解元?”

秦忠冷哼一声:“怎么?杜格竹是怀疑秦某所说?”

这些事迹在龙川书院流传甚广,源头就来自秦忠,他很不喜欢有人说他愚钝,所以常讲自己少年得意。

“少年得意,说一说也无所谓。”

杜思笑道:“然而秦经主已经百八十岁了,还将少年得意挂在嘴上,只能说近百六十年已经沦为庸人,比之愚钝更甚!”

杜思从来不是软弱的性子,否则也不会在太和殿暴打主考官。

近些年看守茶园,性子非但没有磨砺圆滑,反而愈发棱角尖锐。

每日观摩周易赠与的那副字,受其蕴意、气息影响,杜思对人妖人奸痛恨欲绝,更家看不起秦忠之流。。

庸人!

秦忠闻言,目眦欲裂,怒道:“老山长,杜思区区晚辈,倚仗天赋辱我,所作所为又哪有一分儒家仁义?”

“仁义?你也配与老夫谈仁义!”

李元白一挥手,抓住秦忠脖颈,冷声道:“青楼女子尚且知道,有些客不能接。勾栏歌姬同样知晓,有些戏不能唱!”

“秦忠之,你知道有些灵物不能拿吗?”

秦忠毫无反抗之力,一身儒道正气遭禁锢,如同老头上吊一般四肢挣扎。感觉脖颈上手掌力道加大,喘息都变得困难。

“山长饶命,学生一定改。”

秦忠哀求道:“看在学生在书院教书数十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……”

李元白听到这话,怒火更胜,恨声道。

“枉读了百八十年书,连歌妓都不如,活着就是为儒家蒙羞!”

李元白说道:“你自戕吧,老夫对外说你痛悔前非,以死洗罪!”

“老山长,我不想死!”

秦忠双目圆瞪,声音凄厉。

“既然你不想死……”

李元白的话让秦忠生出希望,哪知下半句是:“老夫便帮你死!”

咔嚓!

脖颈筋骨粉碎,秦忠阴神出窍,面目狰狞不断咒骂。

黯然销魂!

李元白屈指一点,顿时魂飞魄散,随手将秦忠的尸首仍在茶树下。

“大儒为肥,明年这棵茶树定然旺盛!”

“不可不可!”

杜思摇头道:“茶树无辜,竟与佞臣合一?如此一来,这灵茶就喝不得了。”

“说得有理!”

李元白抚掌赞叹,挥手将秦忠尸骸扫飞,落在龙川书院正门口。

……

鹤山。

山高不过百丈,原本籍籍无名。

自隐士曲仲舒在此建草庐,时常有高人降临,名声才逐渐传开。

曲仲舒亲手植树种花,花费十数年,将原本荒山变成山清水秀草木青翠。

后在山上驯鹤,凡俗经常见到灵鹤飞旋,随名为鹤山。

山下凉亭来了个白发老者,催动手中玉符。

片刻之后,一头灵鹤飞入亭中,将曲宿托在背上。

老者骑着灵鹤,穿过山林中的阵法禁制,落在一处草芦外。

曲宿躬身施礼,说道:“儿曲宿,求见父亲!”

“进来吧。”

一道声音从草芦中传来。

曲宿推门进去,见到手捧道经的父亲,隐士大儒曲仲舒。

曲仲舒头发花白,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年纪,与白发苍苍的曲宿站一起,更像是儿子。

“坐吧。来为父这里,有什么事?”

“父亲,过些时日就是孩儿的百四十岁寿宴,特意来请父亲参加。”

曲宿咳嗽两声,气喘吁吁,说道:“孩儿身子愈发不好,近日更是染了风寒……”

“为父知道了,定会参加。过些日炼些丹药,会遣人送回家中。”

曲仲舒说完,发现儿子一动不动,疑惑道:“还有什么是?”

普通!

曲宿跪在地上,说道:“父亲,孩儿不想死,还请指点一条长生路!”

“世人妄谈长生,为父又怎么指点?”

曲仲舒没有生气,他见多了生生死死,又只有一个独子。

曲宿咬牙说道:“孩儿不敢贪求……只要父亲将重明妖仙引荐即可!”

“妖仙!”

曲仲舒面色微变,挥手布下隔音阵法,厉声道:“你从哪里知道重明前辈?”

“父亲如此问,所以是真的了?”

曲宿面露喜色,他困在四品巅峰数十年,有妖仙指点定能突破三品。

随后将崔家宴会、天降玉简之事告诉了父亲,在有心人支持传播下,短短数日时间,那份名单已经传遍大乾十六州。

曲仲舒自诩隐士,对外界消息不太敏感,今天才第一次知晓。

曲仲舒眉头紧皱,思索片刻,自己又不是朝廷官吏,也没有宣扬妖族好处,无需在意。

大乾经常有传闻谁谁与妖魔勾结,谁谁背叛人族,只要没有实证就无碍。

曲仲舒放下心来,瞥了一眼儿子,说道:“你以为妖仙会轻易指点?”

曲宿疑惑道:“父亲得妖仙看重,孩儿自然会忠心耿耿,难道还不够?”

“只是忠诚当然不够!世上愿意臣服妖仙者,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,哪轮得到你忠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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