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春梅叛变(1/1)

几个府兵当即围在道路两遍,将这些人按住,一个又一个的记录名字,这些百姓眼见着谢韫欢神情恍惚,颤颤巍巍的倒下去,更是怯懦的跪在地上,不敢动弹。

剪枝惊慌的将谢韫欢扶起来,又急急忙忙的令人去请郎中,御王府前乱成一气,一直过了两个时辰,才彻底好起来。

虽然已经提前跟萧绝打过了招呼,这些血液也都是谢韫欢提前准备好的血浆,可是萧绝还是闯进了清云院中,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因为有了谢韫欢的存在,这些日子来多了不少的表情。

做戏要做全套,剪枝将济和堂的大夫带来,一番诊脉过后,拧眉摇了摇头,只摆手告诉萧绝若是谢韫欢熬不过这三天,就要琢磨着准备后事了。

剪枝哭着将郎中送出去,故意叫外头的那些个百姓看个清楚,才转身回到了府中,将谢韫欢扶起来,给她放了些许的温水,一直守着谢韫欢,直到她清清爽爽的走出来后,才松了口气,进去给谢韫欢梳妆。

谢韫欢出事的消息第一时间便传入了谢沈两家,事情虽然没有按照谢绾绾预期的发展,但听着谢韫欢的身体状况,谢绾绾还是欣喜的。

她拍了拍胸口,刚要推开房门,准备向谢玄武邀功,就被陈事捂住了口鼻,硬生生的又给塞回了房间。

“你想做什么?”谢绾绾窥见陈事眼中的淫欲,心中害怕,这几天陈事在谢相面前刷了脸,在谢府是越来越猖狂,谢府中的不少婢女,都被陈事污了去。

谢绾绾手指向后摸索着,抄起茶几上的杯子,扔了过去:“我是谢相的女儿,你要是动了我,爹爹不会放过你的!”

陈事动作稍一侧身便躲过了谢绾绾的攻势,他握住谢绾绾的手,将她拉到身边来,有恃无恐道。

“你还想唬我?谁不知道我那姑母水性杨花,在谢家已无地位可言,就连你也被谢相厌弃,我现在得到谢相重用,就算你真的喊出声,和我鱼死网破,那你的王妃梦呢?若是押宝真的中了,你的皇后梦呢?”

陈事的笑容可怖,在谢绾绾的耳边徐徐吹着热气,伸手撩开谢绾绾脸侧的乱发,蛊惑道:“表妹是个聪明人。”

“陈事,你卑鄙!”谢绾绾摇头,口中放着狠话,然而自从谢韩氏被父皇厌弃之后,她的地位的确每况愈下,撑在陈事胸前的双手僵住,谢绾绾闭上双眼,两行清泪顺着鬓角砸下去。
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

谢韫欢,陈事,沈欢欢,包括谢玄武这些一切让她失了脸面的人,日后她定然会悉数向他们讨回来。

“放心,表哥我也不是那般不负责任的人。”陈事见她如此听话,咧开嘴,将她拥进怀中,“有表哥在,今后定然不会让你在谢府受到丁点委屈。”

谢绾绾强忍着恶心,将脸别向一边,默默忍受着陈事的侮辱。

谢韫欢从沉香阁回来之后,本来应该在西厢房内好好调养身子的春梅分毫也耐不住性子,她拉开剪枝的手,在看到谢韫欢安然无恙的坐着之后,才跪在地上,给谢韫欢请安。

“还请娘娘赎罪,奴婢实在是担心娘娘的身子。”春梅眸中凝着眼泪,紧张的样子又让谢韫欢想起从前来。

谢韫欢摆手:“无事,你本来就是我这清云院中的大丫鬟,在这御王府中,你想要去哪里也没人能够拦得住你。”

“是。”春梅给谢韫欢磕了个响头之后,才站起来,见谢韫欢摘下头上的朱翠,大着胆子上前,给谢韫欢拆着后头的簪子。

“娘娘白天在御王府前的动静我也听说了,只是奴婢有一点不解。”见谢韫欢并未露出反感的神情,春梅大着胆子,继续说道,“他们说娘娘大出血,命不久矣,可现在,为何好好的?”

谢云还能不急着回答,从袖袋中取出一袋血浆来,扔在春梅面前:“就是靠这种东西。”

春梅将血浆捡起来,放在手中细细的打量着,一时间竟然疏忽了谢韫欢。

在剪枝轻声的提醒之下,这才回过神来。

“也不用你们两个伺候了,时候不早了,是时候该回去歇着了。”谢韫欢摆摆手,示意二人退下。

“是。”

春梅剪枝回到西厢房中,因着春梅身上伤口的缘故,平日里大多都是剪枝奔波,她有些疲累的转了转胳膊,将外衣褪去,刚一沾到矮炕,就睡了过去。

不多时,平稳的呼吸从矮炕处传来。

春梅轻手轻脚的来到剪枝身边,用手幅度微小的晃动一番,见剪枝实在是睡的很熟,才放下心来,拿过桌子上的墨宝,写了一张小字条后,敲摸的打开西厢院门,在守夜的婢女看不见的地方,吹了两声的口哨。

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飞过来,扑扇着翅膀立在春梅的肩膀上,乖巧的任由春梅在她的脚上摆弄,片刻之后,鸽子从御王府中飞出来。

早就已经埋伏好的萧绝等候在屋檐上,在春梅看不到的地方,一跃而起,将鸽子牢牢地握在手心。

谢韫欢在书房等的快要睡了过去,直到萧绝回来才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,将鸽子脚上的字条取下来。

果不其然,上面是春梅的字迹。

为了防止宣纸的变形,春梅还细心的将字条改为布帛,最后一个字已经晕染开来,看的有些模糊。

“王妃娘娘体安。”

信鸽刚刚飞往的,正是皇宫的方向,萧绝拍了一把桌子,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滔天的怒气几乎要讲眼前的信鸽撕碎。

御王府数百名暗卫,春梅还是第一个有了反心之人。

片刻之后,萧绝的呼吸逐渐平稳,提笔在宣纸上面照着布帛上的字迹写了几遍,没过多久,便与布帛上的字迹不分上下。

他随意扯下一块布帛来,放在桌子上,捏着笔杆,将“体安”改做“病危”。

萧绝的模样透着一股清醒的可怕,他将布帛又放进了信鸽身上,带着它来到室外,冲着东边拍了拍信鸽的身子。